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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說親人之間即便已經(jīng)成了仇人也下不去手的話,掏槍干什么?難道僅僅是做戲?想想雙方根本無法調(diào)和的立場,想想雙方背后的利益關(guān)系,再想想雙方因?qū)αЫo各自隊伍組織的巨大損失,編導們給你營造的超級人性在這里根本就沒有立錐之地。他們沒有理由不開槍,如同《尖刀隊》里因為耿得勝不開搶放跑了哥哥后,差一丁點就讓這個壞透了的哥哥炸毀了軍火庫,也一樣炸飛了這個弟弟。
其實我們的電視劇這幾年來最不吝惜子彈、炮彈、炸彈。雖然兄弟姐妹反目時一彈值千金,但面對敵人時一定會槍炮齊上。讓我們無法理解的是,敵人的子彈沒長眼睛,而我們的槍炮卻指哪打哪?《尖刀隊》中,僅僅在不到40平方米的房間里,我們的隊員與幾十個敵軍互相對射,滿屋子里子彈橫飛,可敵人的子彈是慢慢地飛,我們的子彈是快快地見血。一場混戰(zhàn)下來,我們的人毫發(fā)無損,敵人倒下一片。這樣的戰(zhàn)斗場面讓成年觀眾看上去,是假得離譜,讓孩子們看上去,我們都是金剛護體。
《尖刀隊》中不少劇情就是在這樣不舍理的狀態(tài)下交代給觀眾的。當然,電視劇創(chuàng)作不可能完全按照寫實進行處理,應(yīng)該有藝術(shù)加工來提升感染力。但我們都相信如果這藝術(shù)加工一旦過分,首先帶來的問題就是虛假成分。我們再次從劇中耿得勝與哥哥的對決來分析,第一次他用槍指向哥哥,鏡頭里切換出一段段兒時與哥哥玩耍的鏡頭,結(jié)果是被哥哥奪下槍。第二次兄第倆在兵工廠里相互用槍指向?qū)Ψ?,最終都開了槍,可相互儀距不到兩米的距離卻槍槍射不中對方。躲在墻旮旯的耿得勝竟然還在如此生死關(guān)頭腦瓜里開始懷舊!第三次對決時被槍頂著腦門的哥哥匪夷所思地往弟弟身上揣了顆手榴彈而逃脫。第四次對決時綁了一身炸藥的哥哥死在了旁人的槍下。
將不開搶的理由歸于尊重人性,卻丟了大是大非,將開搶卻只打死敵人而傷不著我們歸于我軍神勇,卻丟了客觀事實。將生死瞬間時插播懷舊聯(lián)想歸于營造情調(diào),卻破壞了現(xiàn)場氣氛……這些在編導們看來的神來之筆,恰恰成了愚眾之筆。什么時候讓理由從觀眾嘴里說出來,而不是編導們把腦仁都熬威糨糊一樣想出來,理由才算是理由。
絕配的主持人和嘉賓■李雄峰
曾經(jīng)最愛看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意大利足球甲級聯(lián)賽和德國足球甲級聯(lián)賽的轉(zhuǎn)播,不僅看踢球的,還為看說球的,在筆者看來,當年解說和點評意甲聯(lián)賽的韓喬生、張路、張慧德以及德甲的黃健翔、李惟淼、于大川這兩組人馬,堪稱是絕配的主持人和嘉賓。
咱就拿意甲聯(lián)賽為例,聽韓喬生老師解說,是一種享受,因為笑料多,要是沒有當年那么多的積累,也就不會有“韓大嘴”這個詞了,但是,你不能因此而曲解韓老師認認真真的工作態(tài)度和虛心求教的專業(yè)精神,而他的兩位“高參”則是數(shù)據(jù)帝張慧德、專業(yè)帝張路。這樣的組合,讓觀眾在周末的比賽日中,看著舒心,聽著高興,學起來長能耐。
然而,如此的絕配近年來我們已經(jīng)很少聽到和看到了,而我們場場看到的是,解說員在解說比賽,而嘉賓也在和解說員一樣,也在點評。弄得觀眾一會聽這個說說評評,一會聽那個評評說說,最后,一場球看下來,比賽什么樣沒怎么記住,而兩個人的解說評論嗡嗡地在耳邊響,根本就沒什么風格可言。
想起小時候的自己,雖然印象已經(jīng)模糊,但那些幼稚可笑,無憂無慮的日子和時光還是歷歷在目的。那時侯的我,傻乎乎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無拘無束,但是哭的時候還是很少的,且多數(shù)都忘記了是個什么樣的起因了。只覺得整天跟在奶奶屁股后面,那時認為永遠都會有奶奶在身邊的,奶奶就是我的一片天。也不懂得所謂的人生“悲歡離合”。每次去學校,都是奶奶,爸爸,媽媽,叔叔他們在下面看著,我們到了山頂,快到看不見他們的時候就遠遠地站在那彼此對視一會兒,即使看不到對方的眼神,那分關(guān)切和愛也是會在心中翻騰許久的。接下來一狠心,頭一撇就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毅然決然地走了。想想,挺矯情的,但是人生中能有多少次這樣的日子,我們自己又能認真把握,珍惜多少呢?
原本以為就這樣過下去了,我還是那個傻傻的我,奶奶還是那個慈祥的奶奶,可是最終發(fā)現(xiàn)我錯了,所以明白了:“以為”的大部分都是錯的,那根本就是我們主觀臆想的而已。我們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來支配這個世界,但許多時候這個世界的一切偏偏事與愿違。在那個寒冷的冬天,我開始懂事了,也變的沉默了,心里每天充滿害怕。因為從那時起,送我們?nèi)W校的隊伍中少了一個人——我親愛的奶奶。那時病魔正在折磨著她那瘦小的體,已無力再站起來,無力在目送她的孫子孫女,無力再告誡他們要爭氣了。很不習慣。每次哭著去學校,懷著害怕的心情等待周末好回家守在奶奶身旁。整天只是祈禱著上天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好讓我和親愛的人待在一起,別分離。然而,我不得不相信:人有時是無法勝天的,也是無力回天的。奶奶最終還是走了,永遠地從我的生活里離開了,再也不會回來。雖然寒冬已過,春天也來了,萬物也都復(fù)蘇了,然而我親愛的奶奶是再也不會回來的了。我已經(jīng)沒有眼淚可以再為我親愛的人送行了,他們已經(jīng)流了幾個月,直到三月的那個春天干涸了,盡管我肝腸寸斷。那個噩夢持續(xù)了許久,我只是一次次地告訴自己:我一定要習慣,要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也就是從那時起,我從自己身上看到了成長的影子,并默默地對自己說:要堅強,別流淚!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時我每哭一次爸爸和媽媽都會陪著我哭,我們都明白對方心中的擔心和難過,但都無能為力,只是用眼淚來凈化心靈。也正是在那時,我才發(fā)現(xiàn)爸爸也是那樣脆弱,他終究也成了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為了盡快好起來,我首先要讓自己開心起來,雖然心里不知是多么疼痛,但不想再一次次地提起家人心中的痛,我強忍著,并咬緊牙關(guān),堅信:一切都會過去的去。是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而那時的自己,也已經(jīng)過去了。
自那以后,雖然也經(jīng)歷了一些不小的變故,心中也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我已看開,亦懂得:我們每個人都是星星,都會隕落。每一次的分離,就會有一顆星隕落,每一個和你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從這個世界離去時,也會有一顆星隕落。你身邊的星辰一顆顆地隕落,直至有一天,你也和他們一樣隕落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中。在高中那個溫暖的大家庭中,我慢慢地成長著,也是喜怒哀樂都有,但這是人生必經(jīng)的過程,況且我覺得回憶起來總是快樂多于悲哀的。而且我覺得每經(jīng)歷一件事,自己都會成長一點點,哪怕是明白了一點點小道理而已,這些都是收獲,是我應(yīng)該好好珍惜的。同時,我更應(yīng)該珍惜的是家人和那些可愛的朋友,他們是給我最多關(guān)心和愛護的人,我無法不去銘記。正是由于他們,我才會在經(jīng)歷那么多挫折后仍舊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正是他們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聽我傾訴;正是他們在我脾氣煩躁的時候任我發(fā)作......他們使我想成為更好的人,為了他們我也一定要改變自己,雖然我曾說過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自己,但我急切想改變自己,為了不傷他們更深。我已或多或少地傷害過他們中的一些人,尤其是爸爸,媽媽和哥哥,在他們面前我總是那么肆無忌憚,口不擇言,雖然過后自己會懺悔,但那能有什么用呢?總有一天,我會為自己的幼稚可笑而付出代價的。到那時或許是欲苦無淚的的感覺吧?就如那個噩夢般的2001年的冬天。
上帝不會無緣無故創(chuàng)造你,一定有些什么,是你需要成全的!
一種名叫“永恒”的事物,就藏在平凡瑣碎的生活。
因為你的夢,得以呈現(xiàn);
因為你的愛,得以創(chuàng)造。
因為愛與奉獻,生命繁衍生息,源遠流長…·
漸漸的,秋天來了。
秋天的田野里,是一片蕭瑟,枯黃的落葉打著旋,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凄美的弧線,然后緩緩落下,或是被一陣風給帶走,帶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幾只準備回家的鳥兒,帶著一股風,落在一個身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葉子的樹的樹梢上,一陣輕風追來,把鳥兒的羽毛吹開,露出粉紅色的肉來。
鳥兒飛走了。
最后的幾片葉子也拽著風伯伯的長胡子飛走了。
落葉就這樣飄啊飄啊,飄過了一個村莊。
這是一個美麗而又祥和的村莊。
一個老實憨厚的農(nóng)民,趕著一個拉著滿車泥土的老黃牛,靜靜地在鄉(xiāng)間小路上走著。他要蓋一座房子,讓冬天來臨的時候,蓋上一座氣派的房子,還要兩層的。讓自己的老婆、孩子、家里養(yǎng)的一只看家護院盡職盡責的小狗、一只下蛋勤勞的母雞、以及這頭干活賣力的老黃牛,都在冬天有一個溫暖舒適的歸宿。
一只黑白相間的小狗,跑到路邊,烏黑烏黑的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尾巴向上一翹,屙了一坨狗大便。那個老實憨厚的農(nóng)民看見了,向狗大便上踢了一些土,趕著老黃牛,走開了。
剩下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這坨狗大便了。
如果你感覺惡心的話,現(xiàn)在就關(guān)掉這篇能讓你明白些什么的故事吧。
這坨圓滾滾身體為棕褐色的狗大便,抖掉了身上的泥土,他睜開眼睛,環(huán)顧著四周,發(fā)出了一聲:好美??!
的確,四周很美。他的身后是一個農(nóng)家院墻,他所處的位置是一條鄉(xiāng)間小路,旁邊是些微微發(fā)黃的草。而遠處的田野,則顯得美麗而遼闊。一階一階的梯田,一塊一塊肥沃的土地,從狗大便的角度來看,遠處的剛被秋姑娘衣袖拂過的田野,是一條綠色與黃色相交成的絲巾。
他是一坨聰明的狗大便。
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就這一點足以讓他在日后的生活中,得到很多的苦惱。
在一棵沒有多少葉子點綴的小樹上,臥著一只鳥兒。這只小鳥一定是第一次出來玩。否則他不會對這坨狗大便抱著這么大的興趣。他在想:“這是不是一頓可口的晚餐?”
這只鳥兒突然飛下來,照著狗大便的腦袋就是狠狠一啄。
“哎呦!”狗大便感到腦袋上疼極了。狗大便不明白,這只看起來十分漂亮的鳥兒為什么會如此魯莽。
“呸!我還以為是什么呢?!原來是一坨狗大便!真惡心,惡心死我了!”這只外表看起來十分華麗的鳥兒將自己剛剛啄過狗大便的朱紅色的小嘴在地上使勁蹭了一蹭,然后嘴里一邊“呸”著,一邊撲閃著翅膀向遠處飛去。
“狗大便…我很惡心…”上帝真的很不公平,讓剛剛來到世界上的狗大便就明白了自己低賤的身份。他是處在一種讓人避著走的的位置,并讓人嘴里喊著“惡心惡心”。
“哈哈…”狗大便心中涌起一種心酸的感覺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陣粗獷的笑聲。
狗大便扭過頭,拭干微微濕潤的眼角。他看見了一位先生——一塊土。暫時稱他為土先生吧!
“你是在笑我嗎?”狗大便拭干了眼淚,哽咽著問。
“伙計,”,土先生十分的瞧不起這坨狗大便,他清了清嗓子,說:“你實在是太可笑了,你到現(xiàn)在才明白,你的遞減的身份。你是一坨骯臟的狗大便,我敢說這是世界上最糟糕的一種大便了!”
狗大便聽了,哽咽的回答說:“我就是依托狗大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長得那么丑…”
狗大便生氣了,扭過頭去。
土先生也感覺自己的語言太那個了,于是喊了一聲:“兄弟,請原諒我,也許我是說了我不該說的話?!?/p>
狗大便扭過來,臉上掛著淚珠。這個可憐的小東西,他一來到世界上就受到如此大的打擊,他該是多么悲傷!
“好吧,我原諒你?!惫反蟊阃V沽丝奁?。
土先生一陣傷感:他得到了這坨狗大便的原諒??墒?,他能得到其他人的原諒嗎?
“兄弟,你愿意聽聽我的故事嗎?”土先生說道。
“我原本不屬于這里,我來自一片廣袤的田野。田野是我的母親。我一直藏在地表下,每年的春天,我的頭上會被農(nóng)民灑下一粒種。我有著眾多的兄弟姐妹。每一個兄弟姐妹的頭上都會得到一粒種子。然后,在我們的細心照料下,他們生根發(fā)芽,鉆出地面。成為有用的糧食。
然而一年夏天,天氣很熱 ,熱得可以在地面上烙大餅。天氣實在太熱。好幾次,烏云就要布雨了,卻被太陽轟走了。我頭上的小苗,不停的汲取我的水分。而我也是頭一次遭受這樣的炎熱,再被榨取水分,我便變得很虛弱了,我頭一次討厭小苗汲取我的水分。在我的不幫助下,小苗枯萎了…”
土先生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
“后來呢?”狗大便問道。
“后來,有一個農(nóng)民伯伯,他要蓋房子,他來到田里,把我還有一些其他的沙土挖起來,作為要做房子材料——水泥的一部分。
作為房子的一部分,那聽起來多美!可是,當平板車從這里經(jīng)過的時候,我卻不小心從這里掉了下來…”
土先生嚎啕大哭。
狗大便想安慰,但卻不知道如何說起。
土先生停止哭泣,抹了抹眼淚,說:“便便,不要學我,找到了自己的崗位,就要堅守。放棄,對不起的,不是你自己,是上帝賜予你的生命?!?/p>
“啊··,哦…”狗大便似懂非懂。
后方傳來吱吱呀呀的聲音。
一輛卡車搖搖晃晃的在這條小道上駛過來。
一片黑暗。
當狗大便睜開眼,揉了揉被汽車尾氣嗆到的鼻子。他看到,土先生被汽車輪胎壓得扁平,身上,還有輪胎的印記。
狗大便沒有哭,靜靜的守在土先生的身旁,嘴里嘟囔著,依然望著遠處的風景…
狗大便已數(shù)不清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來了多久。正值秋天,秋風裹夾著落葉,飄啊飄啊,消失在天際。
一天夜里,風出奇的大,狗大便害怕了,他縮縮身子,緊緊挨著已不能說話的土先生。
又是一批落葉從天邊滾來,又要滾回天際。
巧的是,一片闊葉落在了狗大便的旁邊。
闊葉看出了狗大便的害怕,問道:“孩子,你怎么了?”
狗大便開心了,愉快了,只要有人和他說話,他就覺得沒有被這個世界所遺忘。不管和他交談的人是不是和土先生一樣,帶著點惡意,。他都無所謂。
那樣的善良,那樣的純真。
“你是誰呀?”狗大便笑了。
“我是一片葉子,準確的說我是一片闊葉,再準確的說,我是一片掉落的闊葉?!?/p>
其實,便便的心里并不是特別清楚“葉子”與“落葉”的區(qū)別。
“葉子?落葉?”
“葉子就是在書上的葉子。每年春天,我和無數(shù)的兄弟姐妹從大樹的枝條上鉆出來,然后,我們就會生長,把大樹裝點得很漂亮?!遍熑~說到這里,用力克制住自己即將要被風刮走的身體,繼續(xù)說到:“但是到了秋天,我們就要落下來,身體也變得皺巴巴的,顏色也由充滿活了的綠色變?yōu)樯畛恋狞S色,然后,風伯伯用他長長的胡須纏繞起我們,把我們帶我一個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慢慢的死去…”
“???”狗大便瞪大了眼睛。
“但我們不會就此完成我們生命的使命,我們是蚯蚓寶寶的最好食料,我們是小松鼠過冬時的被褥,我們更是又一次生命的輪回。孩子,記住,來到這個世界上,就一定有需要你的人。上帝不會無緣無故創(chuàng)造你?!?/p>
狗大便還是似懂非懂,但他只要知道,落葉不會就此“死亡”,便開心了。
闊葉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風刮走了,消失在天際。
狗大便不害怕了。
他在想:剛才的姐姐,是去做了食料,還是被褥?還是又一次的輪回?那我呢,是食料,被褥,還是又一次的輪回?
冬天來了。
冬天是最冷酷的一個姑娘,也是最慷慨的姑娘。
飄飄灑灑,漫天銀花。
狗大便在厚實的雪被子底下,睡得很舒適。
他成長了許多,長大了許多,明白了很多。
當樹枝上第一抹爆青,當小河上最后一塊寒冰融化,當小燕子拿著黑色的剪刀飛翔時;春姑娘來了。
駕著一縷清風飛來,還是披著一塊綠色的方巾走來?
春天,你這個淘氣的姑娘,太讓人捉摸不透了。真頑皮!
狗大便也睜開了眼睛。他覺得,活著,真好!
遠處走來一群小雞,還有一位雞媽媽。
這群可愛的生命,走到狗大便的身旁。一只小雞想看看狗大便是不是一盤可口的菜。
雞媽媽端詳著狗大便,來了一句:“不不不,孩子們,他不是我們要找的食物。他是一坨大便?!?/p>
“請問這位大嬸,您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狗大便問道。自從送走闊葉后,他就想去做一些事情,找到需要自己的人?;蛟S,這幾位,就是需要我的人呢!
“什么,你敢叫我大嬸。我很老嗎?這是我第一次當媽媽,是5只小母雞,7只小公雞的媽媽。你叫我大姐大!”
“哦…”
“孩子們,走吧,找蟲子吃去…”
或許,他們不是需要我的人,或許,我不適合當食料。
狗大便這樣想著。
第二天,狗大便覺得身子底下很癢。狗大便一挪開,就看見一顆綠色的小苗苗從土里鉆出來。
“嗨,寶貝,你愿意幫幫我嗎,我學要你的幫助!”小苗苗說道。
“什么?需要我的幫助?需要我?可…可是我是一坨大便哎!”狗大便一直盼著有人需要他,先在得知有人需要他,反而不相信了。
“沒錯。我是蒲公英的幼苗。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是我最好的養(yǎng)料。沒有你,我長不大,我開不出花,不能散布出我的小傘——我的希望。”小苗給予了肯定的回答。
“沒有我…開不出花…沒有我,你長不大…沒有我,你沒有小傘 …?”
狗大便覺得這是一場夢。
一場美夢。
淅淅瀝瀝的春雨澆灌著這株小苗。
小苗和狗大便緊緊相擁。
在一個美麗的6月,那天是六一兒童節(jié)。在原來狗大便的位置上,長了一株亭亭玉立的蒲公英。風兒一吹,一把把小傘,從這里出發(fā)。漫天的潔白,漫天的希望。
親愛的,
上帝不會無緣無故創(chuàng)造你,一定有些什么,是你需要成全的!
一種名叫“永恒”的事物,就藏在平凡瑣碎的生活。
因為你的夢,得以呈現(xiàn);
因為你的愛,得以創(chuàng)造。
因為愛與奉獻,生命繁衍生息,源遠流長…·
我叫劉云鵬,看著漫天的潔白,看著漫天的希望 ,心里很開心。
他們都說我是個清高的女孩子。是的,我喜歡清新淡雅的白色,還有,我的身高是一米六二,在當時比許多男孩兒都要高。而且,我從不和陌生人說話。
我叫顏涉,他們都叫我阿涉。很多時候我疑惑爸爸媽媽為何不干脆給我起名叫顏色,卻偏要讓舌頭多此一舉地卷起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她們叫我阿色。
第一次見到衛(wèi)加,隔著數(shù)米寬的馬路,我的眼睛無意中撿到他的笑容。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樣燦爛的顏色,在我一貫素凈的世界里,鮮艷的東西沒有地位。我甚至不允許身上出現(xiàn)哪怕一粒紅色紐扣,所以我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受傷,鮮血的腥紅讓我厭惡。
但是,我破例允許衛(wèi)加的火紅外套在心里占了一席之地,太陽拒絕關(guān)照我們這些正在長大的孩子時,我就一次次地溫習他的表情。那個春天的綿綿細雨竟無端地在記憶中暖和起來,我揮動著想象的翅膀,推算下一次的邂逅會是何時何地。
同桌碧可喜歡畢業(yè)班一個風流倜儻的男孩商捷,央我一封含蓄纏綿的情書。我在樓道里碰見過抱著足球意氣風發(fā)的商捷,我像躲瘟疫一樣給他閃了條寬道,他詫異地轉(zhuǎn)過頭來看我面無表情地錯身而過,饒有興趣的樣子。
我在腦海里想象著衛(wèi)加的輪廓給商捷寫情書。我的情書不但有寫給男生的,還有寫給女生的。誰對誰看對眼了,風格婉約或熱辣,任君選擇,顏涉是最煽情的女軍師。
花了兩節(jié)數(shù)學課,完成了那封約一千字的情書。說真的,那是我寫得最滿意的一封,卻注定要投錯了對象。我沉默地看著碧可滿懷憧憬地把信封塞進郵筒,沒打算提醒她,信里既沒有稱呼,也沒有署名。我第一次覺察出血液里流動著有毒的激素,這讓我有點兒惶恐,希望它們發(fā)作的時候,不會影響我為人善良的清譽。
和衛(wèi)加的再次相遇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就在把寫給他的情書寄給商捷的當天晚上。晚自習下課之后,樓梯拐角處,我?guī)缀跻采弦欢氯藟?,幸好彼此都及時剎住腳步。借著暈黃的路燈,我認出是他。我們?yōu)檫@次錯過各自默哀了三秒鐘,他好像笑了一笑,很滿意的樣子,邁步走了。我呆在原地,想為這個幸福的夜晚取一個溫柔的名字。一只粉白的蝴蝶迷失在夜來香的香氛里,是我喜歡的美麗圖案。我想象自己就是一只粉白的蝴蝶公主,翩飛在栽滿夜來香的國度,我的王子住在從不下雨的宮殿里等著我回家。
隔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樣伏在桌面等上課鈴響。碧可紅著眼眶跑進來,二話不說拉起我就往外走。我問她怎么了,她沒吱聲。定是跟商捷有關(guān),我暗忖。
果真無毒不丈夫。商捷堂而皇之地把兩頁精美的信箋貼在公告欄里,標上“失物招領(lǐng)”,招來熙攘看客。碧可在圈外停住腳步,咬緊下唇泫然欲泣。商捷傲然地站在圈內(nèi),一副JJ的樣子。我忽然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夾在其中觀望,是衛(wèi)加!
我撥開圍觀的人們,唰唰兩下揭落那封情書。人群轟然炸開了鍋,商捷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冷冷地在空氣中散開:“很抱歉,我只是不小心寄錯了?!?/p>
我留給商捷一個烏黑的后腦勺,同學們急急讓道,我撤退得極有面子。商捷在后面跺著腳不甘心地吼:“不寄給我你還能寄給誰!”我頓了一下,回過頭尋找衛(wèi)加,視線在浮塵中相遇,我笑得極深情。我對商捷說:“你不配?!?/p>
碧可擁著我不停地說:“謝謝顏涉,這輩子無法以身相許,希望下輩子能夠做牛做馬報答你?!蔽移>氲嘏呐乃谋痴f:“不必了,只要別再讓我?guī)湍銓懬闀桶浲臃鹆恕!?/p>
放學后被商捷在后門截住,他抿著嘴唇說:“你把信還給我好嗎,對不起。”我揚起下巴毫不掩飾滿面輕蔑地在他身旁繞道而過,末了還從牙縫擠出一句美言:“神經(jīng)病?!?/p>
很久沒有這樣大快人心了,我哼著走調(diào)的曲子輕松地跨上自行車準備回家,一個陌生的男中音從背后喚住我:“顏涉?!?/p>
“呃?”我轉(zhuǎn)回頭,驚得目瞪口呆。竟是衛(wèi)加,平靜的樣子。
我強作鎮(zhèn)定,問:“有事嗎?”
衛(wèi)加走上前,唇角劃開一個璨然的弧度,似乎能聽見心臟一下一下跳得鈍重的聲音。如果你曾見過花開的慢鏡頭,我的左右心房正是以相同的頻率瓣瓣綻裂。
他問:“你能不能幫忙做一件事情?”我示意他往下說。
“我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想請你幫我寫一封情書。”他很誠懇地說。
情書?怎么又是情書!我感覺綻開的花瓣愁云慘淡起來。這么久以來,我一直都在踐踏自己的特長,怎地竟已傳得沸沸揚揚?我和他甚至算不上點頭之交。
但我還是不由自主地問了細節(jié),雖然矛盾得很厲害,可是我不愿意拒絕。
她的長發(fā)很黑,有點鬈;她總是在放學后繞花圃一圈才回家;她的表情很驕傲,但是眼神很溫和;她不愛運動也不擅歌舞,但身材和手指都很纖長;她從不遲到,喜歡提前半個小時到座位等上課;她不常笑,但笑起來很好看……衛(wèi)加還要往下說,我抬手打斷他的綺想,很專業(yè)地問:“你喜歡她什么地方呢?”
他似乎被這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給難住了,思索良久,訥訥答道:“都喜歡?!?/p>
我非常失望,衛(wèi)加所描述的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女孩子,操場集會時隨便一抓就是一大把。我便是其中一個??墒菫槭裁床皇俏??
我應(yīng)承下來,說好明天這個時候交給他。他高興地道過謝,并目送我離開學校。
在臺燈下鋪開信箋,我的腦海里涌動出一個纖細如畫的女孩側(cè)影。她是不是也喜歡搖曳著一襲格子長裙,在夜來香下輕移蓮步曼妙拈花?她有沒有過一剎那的悸動萌生在衛(wèi)加無微不至的關(guān)注之下?她會不會因為這一封舌燦蓮花的蜜語甜言而掀起一夜旖旎遐思?
我的心太亂,寫下一串庸脂俗粉的文字,自己看了都反胃。無意中,從鏡子里看到自己一臉愁眉不展,微鬈的長發(fā)披瀉而下,似有暗香浮動。我怔怔地與自己對望,突然靈犀一動,何不就此寫一封情書犒勞自己?
呵呵。我發(fā)現(xiàn)自己極具阿Q的天分,不到兩個小時,一封聲情并茂的抒情敘述文新鮮出爐。我細細咀嚼著那些相思深種的詞句,想笑,低頭才發(fā)覺有淚零落。
幸運的女孩,我是多么羨慕你即將到來的際遇。
我把信裝進一個白色信封里交給衛(wèi)加?!叭绻J為寫得不好,就退還給我好了?!蔽艺f。
再次見衛(wèi)加,他像商捷一般意氣風發(fā)地與一位長發(fā)女孩并肩同行。女孩微鬈的長發(fā)扎成馬尾在腦后自然垂下,纖長的手指在胸前比劃著笑靨如花。衛(wèi)加眼里的寵愛,溺得我呼吸困難。
我悄然隱沒在花圃背后,是一個陽光看不見的地方。
安靜地回到教室,一個白色信封刺目地躺在抽屜里。陰雨后的第一個晴天,太陽的溫暖覆蓋在手背上,泛白的皮膚覺得疼。我把信封夾進書里,沒有打開。那些相思深種的詞句毋需再看,已經(jīng)在我的記憶里生根,它們來不及開花就已結(jié)果。
衛(wèi)加試圖再次用人造陽光來融化我,我冷漠地睨了他一眼,然后緩步錯開。久違的商捷迎面小心翼翼地凝望,竟忘了挪腳繼續(xù)走。我突然內(nèi)疚得隱隱作痛,這個男孩曾經(jīng)自負得堅不可摧,一場不經(jīng)意的傷害讓他變得學會了收斂和珍惜嗎?
我對他微笑著說:“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用不著回頭,我能感覺得到衛(wèi)加黯然離去的涼風習習。我接著對驚喜莫名的商捷說:“天氣真好啊,但愿雨季不再來?!?/p>
“原來商捷喜歡阿涉。”碧可有些泄氣地捶胸頓足,“害我差點出了大糗?!逼查_女同學們艷羨的目光,我第一次對太陽心灰意冷。
后來我愛上了各式典雅而姣美的裙子。不上體育課的日子,我穿著它們徜徉在夜來香的香氛里?;▍仓腥杂邪咨鄣麩o憂無慮地展翅起舞,我不再幻想自己是公主。我的翅膀已經(jīng)隨著王子的離去而脫落,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飛不起來的蝴蝶姑娘。
商捷,他是一個拙劣的庸醫(yī),無法幫我找回夢想。
商捷畢業(yè)了。商捷考上大學了。商捷對阿涉一往情深。四年了,他除了更高更俊,竟然沒有多大的改變。
高考結(jié)束后,我滿十八歲。我開始相信天長地久,就像商捷親手為我戴上的水晶墜子,永永遠遠都愛得晶瑩而透明。
我和商捷牽手走在人頭攢動的市中心,不期然撞見了睽違已久的衛(wèi)加。他也牽著當年那個女孩,她已出落得更加水靈動人。我認為已經(jīng)能夠心如止水,所以我主動和他打招乎。他笑得有點兒蕭瑟,我很安心,他終于不能再在我的心底燦爛起來。
衛(wèi)加給我們介紹身旁的女孩:“這是舍妹衛(wèi)霞……”我沒有聽見后來的話,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又擂鼓般的急促奏響,我近乎無禮地掙脫開商捷朝家中狂奔。
翻出一個泛黃的白信封,抽出余香裊裊的信箋。稱呼是顏涉……你是我心目中最璀璨的顏色。落款是衛(wèi)加。
對女人而言,還有什么比年輕更重要的?水汁充分的肌膚,飽滿光潔的額頭,毛茸茸的鬢角,富有彈性的楊柳小蠻腰,款款而行,一唱三嘆,宛然人生之華彩樂章。即使是個胖丫頭,也會讓人感到新鮮和結(jié)結(jié)實實的快樂。
春暖花開的好日子總是流走得很快,某一天,女人突然看到了自己的“老”,其實并非真正的“老”,也就是不那么年輕。不那么新鮮了。不年輕意味著什么?失寵I來自男人。上司、單位、社會方方面面的“寵”,甚至包括過往行人的目光。
這絕不是一件可以忽視的小事。也許女博士、女專家可以除外,她們是人間珍品,不適合用普通女人的尺碼來度量。普通女人多是敏感的動物,她們的生命需要很多支點,而這些支點并不由她們自己來構(gòu)架,所以,怎能不恐慌!不恐慌反而是不正常的,那就是她對生活厭倦了,準備放棄自己了??只帕说呐藗冮_始行動,為拖住青春、拒絕秋風落葉而傾情奮戰(zhàn)。這場戰(zhàn)斗聲勢浩大、萬眾一心,百貨商場里關(guān)于女人的各種行頭占了商場80%的地盤就是明證,至于林林總總有關(guān)女人的廣告就是飄揚的戰(zhàn)旗,上書女人宣言,姿態(tài)之昂揚,決心之堅定,精神之頑強,銳不可擋。
于是,女人們又由此創(chuàng)造了時尚,扮嫩是深入女人心的時尚,是有關(guān)女人所有時尚的總綱。誰該扮嫩而不扮嫩就是不時尚。不時尚意味著什么?未老先衰,自甘衰老,在心理上、氣勢上就先輸了一頭,你還有什么希望?不時尚還意味你已成為不在女人狀態(tài)的女人,你的丈夫怎么看你,你的上司怎么看你,你還活不活,于是,女人爭先恐后地扮嫩。
女人扮嫩至少導致三今良好后果,一是滿街的女人確實變得好看了。盡管有些只能看大效果,細看不得,但養(yǎng)眼的風景還是多多了;二是女人通過扮嫩獲得了自信,獲得了快樂,自信是成功的基石,快樂是安定團結(jié)之必要條件,又是養(yǎng)顏秘方;三是扮嫩猶如做項目,需要投資,而且需要不停地追加投資,消費是愛國行為,由此帶動國民經(jīng)濟的蓬勃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