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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以人性論為理論基礎
漢代儒家的代表董仲舒總結(jié)先秦時各家人性理論,試圖調(diào)和孟荀對立的人性理論,并從神學目的論出發(fā),首倡性三品說,把性歸本于天,人副天數(shù),人性只是天性的表現(xiàn)。認為天把貪與仁賦予了不同的人,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人性。一種是純善無惡的“圣人之性”,一種是可善可惡的“中民之性”,還有一種是有惡無善的“斗筲之性”。據(jù)此,董仲舒提出了由絕對至善的圣人制禮作樂,教化可善可惡的中民,以引導他們向善,而對有惡無善的斗筲之民則以刑賞制裁的模式。與董仲舒觀點極相近的是王充,他認為“性本自然,善惡有質(zhì)”(《論衡·本性篇》),人之善惡是由于所稟受的元氣的精粗厚薄不同所致“,稟氣有厚薄,故性有善惡也”(《論衡·率性篇》)。根據(jù)稟氣的不同,王充把人性分為三等,其上者為極善之性,其中者為可善可惡之性,其下者為極惡之性。雖然王充也承認上下之性非復習所能移,卻又認為極惡之性也可以進行教化。董仲舒和王充的人性論觀點否定了先秦人性平等的學說,在人的本性中設定等級差別,以此為新的社會等級制度提供人性論依據(jù),以論證等級制度的合理性。它們在人的本質(zhì)上制造人的分裂與對立,并否定一部分人具有道德完善的可能性,但在理論上還是論證了道德修養(yǎng)的可為性,畢竟社會中具有“圣人之性”和“中民之性”的大有人在,這種人性論雖然與元典儒學所提倡的“人皆可以為堯舜”相矛盾,也不利于人的道德修養(yǎng)能動性的弘揚,但確實為道德修養(yǎng)在善化“中民”上的可為性提供了理論根源。
此外,宋明時代,理學家們在保持孟子性善論的前提下,論述了人性的雙重性。如張載首先把人性劃分為“天地之性”和“氣質(zhì)之性”:“形而后有氣質(zhì)之性,善反之,則天地之性存焉?!保ā墩伞ふ\明》)他認為天地萬物包括人在內(nèi)都是由太虛之氣化生而成的,宇宙間只有一氣流行,但氣有“散寫作論文”與“和”兩種狀態(tài):散則為萬物陰陽二氣,和則是作為本來狀態(tài)的太虛。人性就是氣的兩種狀態(tài)的統(tǒng)一。人的氣質(zhì)之性由陰陽二氣凝成,這陰陽二氣有清濁,它凝成詳細的人的形質(zhì)后,其性有善有惡。程顥、程頤則以“理”為核心,把“天地之性”上升為“理”,以“理”定性,把人的天地之性規(guī)定為義理之性,而以氣質(zhì)之性為人欲,提出“性即理,所謂理,性是也”(《河南程氏遺書》卷22上)。義理之性是天地本體道德精神的表現(xiàn),純粹至善;而氣質(zhì)之性則是人的自然屬性,善惡相雜,是人性惡的淵藪。朱熹以“理一分殊”的理論論證了人之性同具一理,但又各有不同。朱熹認為人性本于天理,是人對天理的稟賦:“宇宙之間,一理而已。天得之以為天,地得之以為地,而凡生于天地間者,又各得之以為性。”(《朱文公文集》卷70)在程朱看來,宇宙萬物都是理的現(xiàn)實表現(xiàn)形式,并以理為自己的本質(zhì),人性就本于天理。性是理,性之善本于理之善:“性即天理,未有不善者也”(《孟子集注》卷11)。
孔子是儒學的開創(chuàng)者,也是首先關注人性問題的思想家,他“性相近也,習相遠也”(《論語·陽貨》)的命題開啟了中國儒家人性論的先河。繼孔子之后,孟子明確地主張性善論。孟子認為,人之性就是人與動物根本區(qū)別的本質(zhì)規(guī)定性,即“之所以異于禽獸者”為性,只有道德才是人所獨具而動植物所沒有的本質(zhì)屬性。所以,在孟子這里,人性就是人的道德性。其次,孟子還從孔子的仁學出發(fā),肯定人具有善良的本質(zhì),這種善良的本質(zhì),就是植根于每一個人心中的仁義禮智,即“仁、義、禮、智根于心”(《孟子·盡心上》),“仁、義、禮、智,非由外鑠我也,我固有之也”(《孟子·告子上》)。孟子認為人的道德并非由外部灌輸、植入人們的觀念之中,而是人們內(nèi)心先天就具有的,它“不慮而知”,“不學而能”,故稱之為“良知良能”。當然,他認識到人們天生具有的并非現(xiàn)成的道德觀念,而是這些道德觀念的萌芽,孟子稱之為“端”“: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義之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非之心,智之端也。”(《孟子·公孫丑上》)也就是說,這些同情心、羞恥心、謙讓心和是非心是人類先天具有的“善端”。孟子的性善論并不是肯定每個人都具有現(xiàn)實的善,而是強調(diào)每個人具有一種可能為善的本性,或者說,天賦的人性是一種可能的善,是善的本原。正是由于每個人的人性是一種可能的善,因此,通過認識主體的道德修養(yǎng)達到人性的至善,完全是可能的。這就為道德修養(yǎng)提供了可能性根源。
荀子的性惡論,其邏輯起點是對性的解說。荀子指出,人性并非人的道德性,而是人的自然本性,把人性規(guī)定為人的自然本質(zhì),“生之所以然者謂之性”(《荀子集解·正名》),“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學,不可事”(《荀子集解·性惡》),也就是把人的自然欲望視為人性,并且認為這種欲望不加約束,任其發(fā)展就會對社會造成危害,所以他認為人性本惡,其善是后天社會教化的結(jié)果。此即所謂“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在荀子看來,人的自然本性是求得自己的生存與舒適,其發(fā)展的傾向與社會的倫理道德相沖突,故具有惡的道德價值,不能任其發(fā)展,而應施之以禮樂教化,引導其向善。荀子也對“化性起偽”的可能性進行了論述。他說:“性也者,吾所不能為也,然而可化也;情也者,非吾所有也,然而可為也?!保ā盾髯印と逍А罚┛梢姡髯拥摹叭酥詯骸辈⒉皇欠穸ㄉ?,而恰恰是強調(diào)通過道德主體的修養(yǎng)克服、改造人自然本性中的“惡”,“化性起偽”以鞏固人道德本性中的“善”的必要性。一言以蔽之,荀子的性惡論為社會道德提供了道德修養(yǎng)的必要性根源。
理善而欲惡,即人性中的理欲對立成為宋明理學道德修養(yǎng)論的又一個理論根源。宋明理學家的人性論將善與惡同時植根于人性之中,強化了道德主體自身的緊張,這種緊張并非人與自然之間對立的壓迫感,也不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和沖突,而是主體自我的理欲交戰(zhàn)。這就在傳統(tǒng)道德的范圍之內(nèi)最終確定了人的道德完善的內(nèi)在超越之路。二、以躬行實踐為本質(zhì)規(guī)定所謂道德修養(yǎng),也就是指人們按照一定社會和民族的道德原則和規(guī)范要求,自覺地通過學習、磨練和自我涵育、修正,確立和不斷提高自己的道德意識水平,從而成就完善其德性的道德活動過程。道德作為是一種社會規(guī)范行為,不能離開社會實踐。道德修養(yǎng)是一種精神———實踐活動,實踐性是道德修養(yǎng)的本質(zhì)性規(guī)定?!叭寮夜し螂m然包括精神上的追求甚至是形而上的超越,但是,這種精神追求與形上超越總是要落實在日用常行的實踐之中。儒家的精神追求與形上超越是以道德為基礎的,而道德在本質(zhì)上是實踐的?!盵1]
孔子認為道德修養(yǎng)的要求雖高,但并非海市蜃樓,“仁遠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要害是要篤實躬行。他認為一個人的道德品質(zhì)是否高尚,不能憑其言論,要看他的實際行動是否做到言行一致,“始吾于人也,聽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聽其言而觀其行?!啊钡茏尤雱t孝,出則弟,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毙ⅰ⒌?、信、仁是封建社會最主要的道德規(guī)范,孔子把履行這些道德看得比學習文化知識更加重要,足見他對道德實踐的重視??鬃右院螅献訌娬{(diào)行就是養(yǎng)氣、寡欲。養(yǎng)氣即養(yǎng)“浩然之氣”,“浩然之氣”是指經(jīng)過長期的道德修養(yǎng)達到的一種境界,有了這種境界,不僅貧富貴賤不動于心,生死禍福也能置之度外。而妨礙養(yǎng)氣的是人們的欲望,人的欲望壓抑了人善的本心,要保存仁義之心而不喪失,必須克制、減損欲望,即“養(yǎng)心莫善于寡欲”。僅此還不夠,還要在艱苦的條件下磨練和提高自己的道德品質(zhì),“故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避髯右矘O為強調(diào)道德實踐的重要性,學習的目的也就在于行,《荀子·儒效》中說:“不聞不若聞之,聞之不若見之,見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學至于行之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為圣人?!避髯訉⑿凶鳛閷W習這一與道德修養(yǎng)相關的道德活動的最高階段,認為行高于知,因為通過行,使所知的東西更加明確,此即所謂“行之,明也”,“知之而不行,雖敦必困”。同時,荀子認為道德實踐活動可以提高人的精神境界,只要有恒心,一點一滴地積累善行,便可達到圣人的境界,“積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備焉”。而且,荀子把是否“行之”作為區(qū)分“君子之學”和“小人之學”的標準之一。荀子認為,所謂“君子之學”就是“入乎耳,出乎心,布乎四體,行乎動靜”,而“小人之學”則是“同樣入乎耳,出乎口”。[2]宋明時期,不論是主張“知先行后”的,還是“行先知后”抑或是“知行合一”的,都強調(diào)行的重要。王廷相第一次提出“實踐”這一范疇,指出“實踐”就是“力行”。王夫之提出“行可以兼知,知不可以兼行”,認為道德修養(yǎng)中行比知更具積極性、主動性。程顥說:“人只是一個習。今觀儒臣自有一般氣象,武臣自有一般氣象,黨戚自有一般氣象,不成生來便是如此?只是習也?!保ā哆z書》卷18)朱熹“為學之實,固在踐履,茍徒知而不行,誠與不學無異?!保ā吨熳诱Z類·答曹元可》)他還反復對學生說“:講學固不可無,須是更去自己身上做工夫。若只管說,不過一兩日都說盡了。只是工夫難?!保ā吨熳诱Z類》卷13)“小立課程,大作工夫”(《朱子語類》卷8)“自早至暮,無非是做工夫時節(jié)。”(《朱子語類》卷8)可見,朱熹所說的“工夫”不是純粹的知識形態(tài)的研究、學習,而是一種身心一體的實踐性活動。另外,朱熹還把種種工夫歸結(jié)到“知”與“行”的問題,在他的思想體系中的“格物致知”、“道問學”、“窮理”、“進學”均可以歸結(jié)為“知”的工夫,而“正心誠意”、“尊德性”、“居敬”、“操存”則可以歸結(jié)為“行”的工夫。他認為工夫論“只有兩件事:理會,踐行”。(《朱子語類》卷9)在知行關系問題上,朱熹強調(diào)“行”才是它們的“本原”,從而保持了實踐工夫的“第一義”的本原意義。他總是說:“主敬,窮理雖二端,其實一體?!倍@個“一體”顯然就是他所強調(diào)的力行,“學之之博,未若知之之要;知之之要,未若行之之實?!保ā吨熳诱Z類》卷13)
陸九淵雖然在修養(yǎng)方法上倡導采用“發(fā)明本心”,但他并不是將道德修養(yǎng)的工夫看作是完全的閉門修養(yǎng),反身內(nèi)求。他同樣重視道德踐履在道德修養(yǎng)過程中的重要作用,主張道德修養(yǎng)要在“日用處開端”,要引導人在生活實踐中獲得對“本心”之理的體證,以培養(yǎng)自己的道德品質(zhì)。他說:“圣人教人,只是就人日用處開端。如孟子言徐行后長,可為堯舜。不成在長者后行,便是堯舜?怎生做得堯舜事,須是就上面功夫?!保ā蛾懢艤Y集·語錄下》)這里,陸九淵認為,人的道德觀念、道德修養(yǎng)的提高,均需要在日用生活中開始,作為理想道德人格的圣賢,也均是通過日用生活中的努力才得以實現(xiàn)的??梢姡懢艤Y關于“就人日用處開端”的修養(yǎng)方法也具有重視道德踐履的特點,這與儒家一貫強調(diào)的道德修養(yǎng)須躬行的傳統(tǒng)是一脈相承的。
三、以慎獨自省為修養(yǎng)方法
孔子開創(chuàng)的儒家道德學非常強調(diào)道德修養(yǎng)中的克己自省,不斷提高自己的道德修養(yǎng)??鬃诱f:“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荀子繼承了儒家的這一修養(yǎng)方法,并作了獨特的發(fā)揮。荀子提出:“見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見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荀子·修身》)“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已?!保ā盾髯印駥W》)人要不斷地學習廣博的知識,而且要運用這些知識常常對自己的行為進行反省。只有這樣,才能在道德實踐活動中去惡從善,養(yǎng)成良好的道德品質(zhì)。人只有常常地運用這些知識常常進行自我檢查,自我總結(jié),保存和發(fā)揚長處與美德,修正自己的缺點和錯誤,才能不斷地完善自己,達到理想的人格。
孔子最先提出內(nèi)省,“內(nèi)省不疚,夫何憂何懼”。孟子繼承了孔子的道德修養(yǎng)學說,并作了進一步的發(fā)揮,使孔子的道德修養(yǎng)學說向“存心養(yǎng)性”、“求放心”、“養(yǎng)浩然正氣”的“內(nèi)在工夫”發(fā)展,逐漸形成了一個脫離外在實踐的、封閉的自我反省的道德修養(yǎng)學說。[3]盡管孟子的道德修養(yǎng)論脫離了外在實踐走向封閉的自我反省之道,有其偏頗之處,但他重視道德修養(yǎng)的內(nèi)在工夫卻是絲毫不為過的。因為道德實踐很少依賴于外在約束,而是主要取決于內(nèi)在的自律自覺。儒家學者深明于此,因此對慎獨與自省的道德修養(yǎng)方法非凡重視。《大學》說:“小人閑居為不善,無所不至,見君子然后厭,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人之視之,如見其肝然,則何益矣。此謂誠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中庸》說“: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莫見乎隱,莫顯乎微,故君子慎其獨也?!币蝗霜毺帲欠趴v自我的好時機。儒家卻提醒人們在此時更要嚴格要求自己,注重自己的思想和行為??梢娚鳘毷且环N高度自覺的道德實踐。
自省是指自我反省和剖析??鬃诱f:“見賢而思齊,見不賢而內(nèi)省也?!币龅阶允∈呛懿蝗菀椎摹?鬃釉袊@萬分地說:“已矣乎!吾未見能見其過而內(nèi)自訟者也?!弊允”M管很不容易,但并非無法實踐。曾參就提出了“吾日三省吾身”的修養(yǎng)方法。孟子也提出了“自反”“、反諸己”的思想。孟子說:“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橫逆,則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無禮也,此物豈宜至哉?其自反而仁也,自反而有禮矣,其橫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己矣。“”仁者如射:射者正己而后發(fā),發(fā)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求諸己而已?!?/p>
陸九淵以“明心”、“立心”為道德目標,肯定“心即理”,故而在道德修養(yǎng)上,倡導“自存本心”的“簡易工夫”,即通過反省內(nèi)求的方式,發(fā)明自我本心的內(nèi)在之善,以實現(xiàn)自我的道德精神人格。他認為,道德修養(yǎng)并不是什么復雜的事情,不需要繁瑣的程序,道德修養(yǎng)的要害在于主體的“自覺”。他教導學生說:“汝身自聰、目自明,事父自能孝,事兄自能悌,本無少缺,不必他求,在乎自立而已?!保ā蛾懢艤Y集》卷34,《語錄》上)二程提出:“一身之上,百理具備,甚物是沒底?”(《遺書》卷15)“學者不必遠求,近取諸身。”(《遺書》卷3)“人皆可以成圣人,而君子之學必至于圣人而后已。不至于圣人而后已者,皆自棄也。孝其所當孝,弟其所當?shù)?,自是而推之,則亦圣人而已矣。”(《遺書》卷25)認為每個人成為圣人都是可能的,而最切近、也是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從自己做起,即“近取諸身”,“孝其所當孝,弟其所當?shù)?,自是而推之”。[4]
四、以圣賢君子為人格目標
儒學的道德理想人格的設計是一個由低到高的、循序漸進的有層次的系統(tǒng),有:君子人格、豪杰人格和圣人人格三種。[5]這三種人格代表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君子、賢人與圣人。盡管這些理想人格在本性上都是與普通人同類的,即“圣人之于民,亦類也”(《孟子·公孫丑》),但像圣人一樣能做到道德完善的卻廖若晨星。在孔子的思想觀念中,圣人全備天德、博施濟眾、行仁安民,具有與天一樣崇高而偉大的美德和功業(yè)。首先,圣人法天立道。圣人德合于天,故能法天之意建人極、立人道?!疤斓朗?,地道化,人道義。圣人見端而知本,精之至也,得一而應萬,類之治也?!保ā洞呵餅~露·天道施》)圣人能知“天命成敗”之本,與天合一故能為天下萬民興利除弊,能化天道為人道。其次,圣人是“人倫之至”“、百世之師”。圣人是道德的化身,是道德極致完善的人格典范。圣人的一切行為,無論是有意無意,都是其內(nèi)在道德本質(zhì)的自然流露,都可以達到“與天地參”“: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誠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從容中道,圣人也?!薄拔┨煜轮琳\,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保ā吨杏埂罚┰俅?,內(nèi)圣外王。儒家的內(nèi)圣與外王是內(nèi)在關聯(lián)、一體并存的。儒家思想認為,完善自己雖然重要,但還有更重要的就是從內(nèi)向外推,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修身是出發(fā)點,治國平天下是終點,是歸宿。圣人承擔著“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崇高使命,須有博大的胸懷,能博施濟眾、行仁安民。
“圣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保ā墩撜Z·述而》)圣人如此高貴、神圣,即便是在孔子的心目中,也是不可企及的。因此,在儒學思想體系中,君子作為一種理想道德人格形象更具代表性、普遍性,也更有感召力和現(xiàn)實性。假如說,在儒家的道德文化中,“圣人”這種最高境界的理想人格只有對君主而言才有意義[6],理想中的圣人就是現(xiàn)實中的君主的話,那么,從《論語》中對君子與小人的論說,可以看出,君子這個概念更多的是個“道德之稱”,它指稱具有一定道德品性的個人。[7]因為,君子具備的一些特征使它能夠廣泛地體現(xiàn)儒家道德修養(yǎng)的普遍標準。首先,君子求道。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學者大力張揚君子風范,極力推崇的君子人格?!犊鬃蛹艺Z·五儀解》中說:“所謂君子者,言必忠信而心不怨,仁義在身而色無伐,思慮通明而辭不專,篤行信道,強不息。油然若將可越,而終不及者,此則君子也。”《荀子·不茍》中認為,“君子者,治禮義者也,非治非禮義者也?!笨鬃诱J為,君子之志在終生求道而須臾不離道,行而不茍。在儒家道德論中,“道”具有鮮明的倫理特征。這可以說幾乎包括了儒家所推崇的一切美德,如所謂禮道、仁道、孝道、善道、忠恕之道、中庸之道,都是以一種詳細的德來體現(xiàn)道。君子一生所思、所想、所學、所實踐,都應該是緊緊圍繞這種道進行的是君子做人、做事、做學問所必須遵循的基本準則,是儒家理想人格所追求的理想目標。其次,君子崇仁。仁是孔子思想的核心,所謂仁,指的是社會中處理個人與他人、個人與社會關系的基本準則。“仁者相人偶”,相人偶就是人與人相處。仁的思想就是將個人看成是社會中的人,是社會中的一員,而不是孤立的個體。個人的一切言行都要顧及與他人、與社會的關系。處理好這些關系的原則就是“仁者愛人”“,仁者兼愛”,其方式就是“忠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論語·顏淵》),“己欲立而人,己欲達而達人”(《論語·雍也》)。仁是包括君子在內(nèi)的一切人的精神原動力,是其他道德人格的基礎,“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論語·八佾》)作為人格典范的君子,更應當對仁推崇倍至,以此作為自身道德的內(nèi)在精神和人格基礎。再次,君子重義??鬃诱J為君子應當重義而輕利??鬃铀f的“義”指的是一種道義?!熬佑饔诹x,小人喻于利?!保ā墩撜Z·里仁》)“君子之于天下也,無適也,無莫也,義之與比?!保ā墩撜Z·里仁》)在孔子看來,君子為人處世,安身立命,應當以義為重,見利思義,見義忘利。所以“義”是君子判定得失的價值標準。在這種義利觀下,孔子認為:“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保ā墩撜Z·里仁》)正是在這種價值觀念的指導下,義就成為君子為人處世的原則,成為一種基本的道德準則。在君子的人格修養(yǎng)中,孔子十分強調(diào)重義,把義看作君子人格內(nèi)在修養(yǎng)的本質(zhì)?!熬恿x以為質(zhì),禮以行之,孫以出之,信以成之?!保ā墩撜Z·衛(wèi)靈公》)
儒家思想是中國文化和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其學說已經(jīng)成為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髓和核心。儒家思想文化滲入中國社會的各個層面,極大地影響著中國歷史的進程和中國社會的發(fā)展。儒家思想高度重視倫理道德理性,強調(diào)教導要“德教為先”,“以德化人”。孔子說:“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孟子也說:“以德行仁者王?!笨酌祥_儒家之先河,首先將道德放在一個重要的位置,視之為立身立國之本。其后的思想家們都進行了豐富的闡述,提出了諸多關于道德修養(yǎng)的學說。綜觀中國儒家關于道德修養(yǎng)的論說主要有以下特點: